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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给鲍勃的信悲怆的同性之恋

来源:维也纳 时间:202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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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5月7日,俄国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PyotrIlyichTchaikovsky)出生于维亚特卡省沃特金斯克小镇。

柴可夫斯基的死亡一直是一个谜。年10月28日,柴可夫斯基在圣彼得堡指挥了他的《第六“悲怆”交响曲》的首演9天后去世。虽然传统上认为柴可夫斯基的死亡是由于在霍乱肆虐期间饮用了当地餐馆未煮沸的水,但正如一些故事所描述的那样,许多作家都推理认为他的死亡原因是自杀。这一观点已概括如下:“有关(柴可夫斯基死亡的)辩论已经陷入僵局……附在名人身上的谣言已经根深蒂固……至于疾病,有关证据的问题几乎没有希望得到满意的解决:各种诊断的状态、目击者的困惑、忽视吸烟和饮酒的长期不良影响。我们确实不知道柴可夫斯基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真相……”

今天是柴可夫斯基诞辰周年纪念日,我们是否可以通过他致同性恋对象鲍勃的一些信件走进他的内心世界,有所缅怀亦有所发现。

很多男同性恋者已经把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带入他们的心里,因为它们已被(正确地或错误地)视为包含了所有同性恋者身处同性恋世界中的渴望与绝望。柴可夫斯基是伟大的音乐思想家之一,这是因为他作品中旋律的抒情性以及可以触摸得到的苦难,而不是在于其复杂性或辉煌感。正是这一点,柴可夫斯基将被世人永远铭记在心。

直到目前,柴可夫斯基的同性恋关系是被苏联音乐学家否认的。俄罗斯档案馆中还有很多资料有待检索,并以英文来公布。柴可夫斯基的情人包括:他音乐学习时代(-70)的俄罗斯诗人、作家及评论家阿列克谢·阿普钦(AlexeyApukhtin-);弗拉迪米尔·希洛夫斯基(VladimirShilovsky),这是-72年间他在莫斯科音乐学院遇到的一位阔少年,希洛夫斯基曾资助了他们两人的几次旅行;从开始直到生命尽头的贴身男仆阿列克谢·索弗罗诺夫(AlexeiSofronov);年自杀的学生爱德华·扎克(EduardZak),扎克启发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的创作灵感;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约瑟夫·科特克(JosephKotek);十九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的外甥(姐姐亚历山德拉的次子)弗拉迪米尔·达维多夫(VladimirDavidov),《悲怆交响曲》()即为敬献达维多夫之作;以及年轻钢琴家瓦西里·萨皮尼科夫(VassilySapelnikov),萨皮尼科夫曾和柴可夫斯基一同去德国、法国和英国旅行。此外,柴可夫斯基的密码日记中还记录了很多简短事件,比如:年3月22日,他在巴黎的旅馆房间里记录了“黑人来到我的身边”。

但是,柴可夫斯基对自己的性取向是感到不安的。这一点与他那同性恋并且和男友Nikolai相对公开生活的弟弟莫德斯特(Modest)有所不同。莫德斯特做过这位聋哑男孩的家庭教师,从年起与之一起生活了大约十七年。在三十六岁中年危机期间,柴可夫斯基曾致信莫德斯特:

我现在正经历人生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稍后我会详细地跟你说,不过现在我只想简单地告诉你,我已经决定结婚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必须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你,莫德斯特,以及所有那些我爱的人。我认为对我们两人来说,性取向是最大的也是最难以逾越的幸福障碍,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战胜我们的本性。就我而言,今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结婚,如果我缺乏必要的勇气,至少将可以永远抛弃我的习惯。你肯定能意识到,对我而言得知人们同情和原谅我而事实上我什么罪都没有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想到那些爱我的人有时为我感到羞耻真是可怕。简而言之,我寻求婚姻或某种公开的形式确定与一个女人的关系,关闭那些各种各样可鄙动物的嘴,他们的评价对我毫无意义,但却给我身边的人造成了痛苦。

年,柴可夫斯基和安东妮娜·米尤柯娃(AntoninaMilyukova)结婚,但很坦诚地告诉妻子,尽管是她的忠实朋友但自己并不爱她,几个月之后这桩婚姻悲惨结束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使得柴可夫斯基接近精神崩溃,但也帮助他接受了自己不可改变的性本性,从而停止了对自己的折磨。

被一些男情人拒绝以后,“心灰意懒之余”的柴可夫斯基和米尤柯娃结婚是有可能的。在那段时间里,他正忙于创作歌剧《尤金·奥涅金》中“塔蒂亚娜的书信场景”。柴可夫斯基非常明确地认同塔蒂亚娜——这位一直被自己情人奥涅金拒绝的女性。当时,柴可夫斯基回复了米尤柯娃的一封信,已经同意和她见面,但在给莫德斯特的信中则尖锐地指出,当创作自己的歌剧时已经完全忘却了米尤柯娃:我不再过问米尤柯娃小姐什么事了。当时我正全神贯注于思考《尤金·奥涅金》,换而言之就是塔蒂亚娜,她的信函促使我去创作这部歌剧。在不可抗拒情感需求的推动下,我开始创作书信场景的歌曲。在最激烈的时候,我不仅忘却了安东妮娜·米尤柯娃,而且把她的信也弄丢了或者就藏得很成功以至于我自己都无法找到,我只记得不久以后我又收到了她的第二封信。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和塔蒂亚娜的性格变得如此接近,她和她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开始变得真实起来。我爱塔蒂亚娜,对奥涅金——一个在我看来只是冷酷无情的冷血动物——非常生气。当收到第二封信时,我感到羞愧难当,甚至开始憎恨自己对米尤柯娃的态度。在第二封信中,她痛苦地抱怨还没有收到我的回信,并且补充说如果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信是同样的命运,向她敞开的唯一路径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我的脑海中,这一切都与我对塔蒂亚娜的看法有关,在我看来,好像我自己的行为要比奥涅金差太多。

但当柴可夫斯基最终和米尤柯娃见面时,告诉对方的第一件事情是“我无法回报她的爱”。很显然,这首令人心碎的《书信场景咏叹调》并不是受米尤柯娃的激励所作,而是和塔蒂亚娜之间的认同感迫使他同意和米尤柯娃结婚,担心自己会和奥涅金一样无情又无义。因此,对一位女性的认同就很荒唐地使得柴可夫斯基暂时排斥了自己对男性的需求;或者,更确切地说,他的需求被一个像奥涅金这样的男人所需要。

勒沃维奇·达维多夫(LvovichDav?dov/2-)——柴可夫斯基的外甥、昵称“鲍勃”(Bob)——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成为他的情人。在国外音乐会巡演时,柴可夫斯基总是思乡心切——他厌恶大城市的孤独感——总是渴望回家和心爱的鲍勃、“我的偶像”在一起,鲍勃已经是柴可夫斯基的继承人。年5月在伦敦旅馆房间里给鲍勃的信表明这样的感觉已经是他的生命线:“带着快活的快感给你写信。想到这页信笺将到达你的手中,我就充满了喜悦,我的眼里也会含满泪水。”那年的晚些时候,“Kolia”抛弃了莫德斯特;莫德斯特、柴可夫斯基和鲍勃有计划在圣彼得堡安排一间公寓,三人在那里同居一室。

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年11月,《悲怆交响曲》首演后不到一个月柴可夫斯基就去世了。报道说他死于霍乱,原因是喝了一杯未经煮沸的水。11月1日(新历;俄罗斯旧历要比这再推后十二天),在观看了一场戏剧演出之后,柴可夫斯基和鲍勃在餐厅用餐,并且坚持要带上一杯水,尽管没有煮沸也尽管受到了朋友的告诫。(另外一个版本是:柴可夫斯基冲向莫德斯特公寓里的厨房,拿了未经煮沸的水,叫嚷着“谁在乎呢!”)。11月2日柴可夫斯基病倒了,因呕吐腹泻引起的肾衰竭和脱水于11月6日去世。但是霍乱的死亡不可能在感染后这么快就发生,就连在莫德斯特公寓里,向作曲家遗体表示敬意的里姆斯基-科萨柯夫,也认为此事蹊跷得不可思议:公寓一直未经消毒;置政府霍乱病例中要将棺材密封的规定于不顾,民众甚至被允许亲吻作曲家的遗体。自杀的谣言开始传播。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时,柴可夫斯基的医生之一瓦西里·贝尔滕松(VasilyBertenson),承认柴可夫斯基毒死了自己。

柴可夫斯基的死亡真相,被年移居美国的苏联音乐学者亚历山德拉·奥洛娃(AlexandraOrlova)披露给了西方国家。二十世纪二十和三十年代,苏联音乐界(包括像俄罗斯作曲家亚历山大·格拉祖诺夫这样的人)私下都知道,柴可夫斯基不是死于霍乱,而是自杀。年,圣彼得堡法理学院的学生和历史学家亚力山大·沃伊托夫(AlexanderVoitov)告诉奥洛娃到底发生了什么。年尼古拉·雅可比(NikolayJacobi)的遗孀跟他说自己有个可怕的秘密,不想带进坟墓。年,斯滕博克-费默伯爵给沙皇亚力山大三世写了一封信,抱怨作曲家给自己的儿子献殷勤;此封信交由公务员雅可比传给沙皇。揭露真相将意味着公民权的丧失并流亡西伯利亚,公愤与耻辱不仅仅是针对柴可夫斯基,而且还会牵扯到法理学校的昔日同窗。雅可比没有传信,他召集了学校老生的荣誉法庭并将柴可夫斯基传唤到他的公寓。雅可比的妻子可以听到紧闭着门背后的巨大声音,在持续了五个小时的会议之后,柴可夫斯基摇摇晃晃地跑出房间,脸色苍白非常烦躁。当其他人离开之后,雅可比告诉妻子荣誉法庭已经要求柴可夫斯基自杀,作曲家本人也已答应遵从他们的要求。一、两天以后,他的病情得到了报道。纳塔利亚·库斯涅佐娃-弗拉迪莫娃(NataliyaKuznetsova-Fladimova)、柴可夫斯基长兄妻姐的外孙女,年阅读了奥洛娃的陈述以后,告诉她故事是真实的,和她那一直活到年才去世的高寿外祖母所讲述的故事是一致的。她的外祖母还说沙皇亚力山大三世在柴可夫斯基死后向斯滕伯克伯爵出示了控告信。

被认为遭感染的一杯水显示出来的特定含义,是告别的象征;柴可夫斯基的主要传记作者戴维·布朗(DavidBrown)认为这是“对正在发生一些事情非常公开化的证明,也是对即将在适当时候发生事情作出的解释。”但柴可夫斯基最新传记作家亚力山大·波兹南斯基(AlexanderPoznansky)却否定了荣誉法庭的故事。他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文明社会,而当时的俄罗斯正是这样的国家。波兹南斯基甚至指出法理学校中还有其他同性恋者,比如政治家弗拉迪米尔·梅塞什夫斯基(VladimirMeshesvsky),在被指控诱惑帝国行进乐队中一吹号男孩后,就得到了沙皇的保护。无论如何,试图勾引斯滕伯克伯爵的儿子很可能被认为是更应受谴责,而且损害了学校的公众形象。历史学家西蒙·卡林斯基(SimonKarlinsky)已经证明事实上荣誉法庭在当时是存在的(虽然他们通常只要求提出辞职等,就像契诃夫的校订者被传唤到荣誉法院一样)。卡林斯基承认俄罗斯的法律是反对同性恋的——更具体地说,禁止男性之间暧昧或肛交。尽管如此,柴可夫斯基时代有一件非常著名的丑闻:一名诱拐了许多十几岁男孩的老师经审判和定罪后、被放逐到省会城市谢拉托夫长达五年之久。(最高惩罚是在西伯利亚定居五年。)托尔斯泰在其小说《复活》中提到了一著名同性恋者逃脱法律制裁的案例,并称之为“邪恶的胜利”。换句话说,同性恋在俄罗斯既不合法也不受尊敬。无论如何,这篇文章开头引用的柴可夫斯基本人的观点也表明同性恋嫌疑是常常被用来羞辱人的。对于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柴可夫斯基时常感到羞愧,或者至少是悔恨。比如,在日记中他这样写到:“我该怎么做才能正常?”《第四交响曲》中神秘的命运动机也许代表着对他同性恋性取向的“悲剧诅咒”。

霍乱事件似乎一直都在捏造以隐瞒真相,从而避免自杀所带来的耻辱,而波兹南斯基并没有充分说明此项事件中的不一致性。在柴可夫斯基的死亡病床上,每个人都对到底发生了什么给出了自相矛盾的叙述。其中一位医生的报告还暗示作曲家在报道的前一天就已经死去。瑞士音乐学家阿洛伊斯·莫塞尔(AloysMooser)以及法国学者安德烈·利施克(AndréLischke)两人都被告知格拉祖诺夫证实了柴可夫斯基是同性恋且已经自杀身亡,但波兹南斯基驳回了贝尔滕松及其他人的陈述,因为这些都是在柴可夫斯基死后口头报告的。当每一个判断被单独审查时,都被公认为是“软弱”的;但既然所有的判断尽管来源不同但都能相互确认,它们加起来便是“有力”的证据。一打薄弱的环节加起来是否就形成了一根链条?是的,有时确实如此。

年11月,BBC播放了关于柴可夫斯基逝世的纪录片,名为《傲慢或偏见》。片中采访了奥洛娃、布朗、波兹南斯基、卡林斯基以及各种俄罗斯历史专家,大部分的结论都支持柴可夫斯基被判处死刑的理论,他被命令去做有体面的事。医院的约翰·亨利(JohnHenry)医生,在英国国家毒物单位工作,得出的结论是有关柴可夫斯基病情所有报告的症状都“与砒霜中毒非常吻合,”他还指出公众其实早就知道急性腹泻、脱水以及肾衰竭与霍乱的症状相类似,这就有助于人们把此次死亡当作霍乱的一个例子。

▲第六交响曲/卡拉扬/维也纳爱乐

关于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和最后交响曲背后的真相,也有类似的争论。在《悲怆》中,有人发现了深奥神秘;也有人发现了深刻的真情表白:对于揭示某件事情的渴望、命运的悲剧感、为幸福所作的奋斗却被不可抗拒的“命运”所击败,等等。沉闷压抑,一种反抗与绝望的结合,在这样的状态中许多男性同性恋者至少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才被确定身份。柴可夫斯基决定不给他最黑暗的作品留下详细的纲领性标题解释:“让他们去猜测吧!”他告诉莫德斯特。最后一个乐章,悲伤的柔板,不仅仅是柴可夫斯基自己死亡的先兆,也事关他的献身者、鲍勃·达维多夫。作为自己舅舅在克林家乡的柴可夫斯基博物馆管理者,达维多夫后来也自杀身亡,年仅35岁。

以下为柴可夫斯基致鲍勃的一些信件:

致弗拉迪米尔·勒沃维奇·达维多夫(VladimirLvovichDav?dov)

纽约

.5.2

事情已经走得太远了,写信已是不可能。不是空闲的时刻,我几乎无法写日记。我去尼亚加拉旅行。一回来就不得不去拜访了市长(在他郊区的住宅里),在我剩下的极少空闲时间里又去拜访了几次。然后我应邀出去吃午饭。总而言之,我一直忙得不可开交,筋疲力尽完全麻木了。今晚我还得去参加一个盛大的晚宴;然后在午夜离开去巴尔的摩,明天那里有一个彩排和一场音乐会;然后是华盛顿;接下来是费城;然后在这里呆两天,我所有的时间都已经被安排了;最后,我在21号早晨离开。天哪!我会等到那个快乐的时刻吗?!!!

大约在你收到这封信的一周以后,我将与你在一起!!!这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不可能的幸福!我尽量不去想它,有足够的力气去勇敢面对最后无法忍受的日子。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我将用爱记住美国。每个人都非常善良

这里有几份剪报。我会带来更多。我想你会更喜欢看我的日记而不是从我的信中得到短消息。

拥抱你们所有人

彼得·柴可夫斯基

只用一个星期!!!

克林镇

莫斯科区

.6.25

鲍勃!

正如我所承诺的,我可以跟你报告说昨天晚上完成了芭蕾舞的草稿。你还记得,当你在这里的时候,我吹嘘说只剩下五天的工作量。我错了,因为我用了两周时间才勉强应付。不!老人肯定是在恶化。头发不仅仅是稀疏而且洁白如雪;牙齿不仅脱落而且拒绝咀嚼;视力不但变差眼睛也变得疲劳;腿不仅开始拖动而且所拥有的这唯一能力也开始衰老消失。……如果在夜晚阅读我会觉得很疲劳——总是导致可怕的头痛。但除非读书,否则我不知道晚上还能如何消磨时间。这(我指的是阅读带来的头痛)正成为在这个国家生活的一个严重障碍,这使我决定去找一个不在圣彼得堡郊区而是在镇上居住的地方。一般来说我认为在圣彼得堡永久定居会更简单。仅仅是有能够更多次看到你的可能性,对我来说就是非常重要的。我很想知道你正在做什么。至少写上寥寥数语。……

克林,莫斯科区

.7.21

我肯定要来卡缅卡,因为从你的信中感觉你要我来,还因为我非常渴望见到你。……

你一点也不像一只空箱子。里面有很多东西,但依然混乱不堪,需要花时间来决定和分类整理那些重要的东西。然而,不要担心,因为一切都会自行解决。享受青春也要学会珍惜时间;我活得越久,对于这种无可救药的、生命元素漫无目的地消散就越感到害怕。这个相当夸张的句子只不过是建议你尽可能多地阅读。你有透彻理解所读东西的杰出天赋,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忘记,只是作为一种精神储备直到你需要。我没有这样的储藏室。老实说——根本就没有记忆力。给你寄去了几期《FliegendeBl?tter》(注:一种每周发行的德国非政治性幽默讽刺杂志)。

拥抱你,我的偶像!

彼得·柴可夫斯基

巴黎

.1.12-24

我觉得自己是个糟糕的笨蛋。在这里我又有了两个星期的空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我消磨时间。我本以为这点在巴黎要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容易些,但是,除了第一天,我一直很无聊。从昨天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才能摆脱懒散所带来的烦恼和厌烦。……我仍然保持隐姓埋名。……

我常常想起你并在梦中见到你,通常显得悲伤和沮丧。这增强了我对你爱的同情之感也让我更加爱你。上帝啊!我多么想分分秒秒都能见到你。在无聊的演讲中给我写一封大学的信,寄到这个地址(14,RueRichepanse)。它还是会到达我身边因为我还要在这里呆将近两个星期。

用疯狂的温柔拥抱你

你的

彼得·柴可夫斯基

克林

.8.12

亲爱的戈卢布奇克(Golubchik)!

我刚刚收到你的来信,听说你心情愉快我非常高兴。是否可能是我给你的一封信遗失了?我不常写信但我确实写了。我所有的灵魂都渴望加入你,而且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我能做什么?每天都有越来越多的难题和更多的工作。……所以我只能说,在处理完莫斯科所有事务之前,我不可能离开。

拥抱你至窒息!!!

彼得·柴可夫斯基

莫斯科

.8.14

我刚收到尤金森(Yurgenson)的巴黎照片,已经让他寄其中的四张给你。我很高兴它们看起来有多么相似,这使我几乎在尤金森面前哭了起来。所有这些校样已经完全摧毁了其他所有的感情和思想,一定是这个小事件,让我再次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是多么强烈。……上帝啊!我是多么想见到你。

拥抱你

彼得·柴可夫斯基

柏林

.12.16-28

我仍然在柏林。我没有足够的精力离开此地——特别是这里并不匆忙。在这些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与反思极为重要的事情。对于新交响乐我客观地看得很清楚,很高兴我既没有编排也没有启动;它给人留下了相当不吉祥的印象。……我该怎么做呢?忘记作曲吗?这说起来太难了。所以我在这里,思考、思考、还是思考,不知该如何决定。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这三天都是不快乐的日子。

不过,我很好,终于决定明天动身去巴塞尔。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写这些吗?只是一个无法抗拒与你聊天的渴望。……天气相当暖和。我能想象你正坐在房间里,做着大学里的功课,而屋内的气味几乎使人窒息。我是多么希望能在那个可爱的房间里!将我的爱给每一个人。

拥抱你

彼得·柴可夫斯基

但愿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秘密欲望,我将舍弃一切回家。

克林

.2.11

如果你不想写信,至少在一张纸上吐点唾沫,装进信封,寄给我。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上帝宽恕你吧——所有我想要的只是你的片言只语。

我今晚将去莫斯科。音乐会是在14号。15号时我大概要去尼吉尼-诺夫哥罗德三天,从那里直接去圣彼得堡。因此,大概在四旬斋第二周结束时,我将与你在一起。

我想告诉你我的良好心态,就自己的作品而言,我很在行。你知道我毁掉了已经谱写的交响乐,部分是在秋天编曲的。这也是一件好事!里面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只是一场各种声音的空洞游戏,没有什么灵感。现在,在我的旅程中,我有了一首新交响乐的想法,但这个计划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难解之谜。让他们去尝试解决吧。这部作品的标题为《ProgrammeSymphony》(No.6),(其法、德语分别为)《SymphonieàProgramme》(No.6)、《EineProgrammsinfonie》(Nr.6)[最终采用了莫德斯特建议的标题,《悲怆交响曲》(SymphoniePathétique)]。这部交响乐的构思完全沉浸在我的内心中,旅途中我经常痛哭流涕。归来后我安定下来创作草稿,写作过程进行得如此激烈又如此快捷,在不到四天的时间里,第一乐章就准备就绪,其他几个乐章也在我的脑海中成型。第三乐章的一半也完成了。这部作品在形式上依然有很多东西是新的,末乐章也不再是高亢的快板、而是慢到极致的柔板。你无法想象此时此刻我的幸福感,因为我确信时间永远不会消逝,我依然可以工作。当然,我也许错了,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请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莫德斯特。

我故意将这封信寄到学院,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阅读。所有这一切真的让你感兴趣吗?有时我觉得你根本不感兴趣,你对我也没有真正的同情心。再见,亲爱的。……

你的

彼得·柴可夫斯基

伦敦

May.5.17-29

带着欢愉的快感给你写信。想到这张信笺就要到达你的手中,使我充满快乐热泪盈眶。我自愿用所有这些折磨来伤害自己,这难道不奇怪吗?究竟是怎样的魔鬼让我想要这一切?昨天几次,在路上,我都想逃跑;但不知怎的,空手而归又使我感到惭愧。昨天我的痛苦达到了最高点,同时失去了食欲和睡眠,而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我要忍受的不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伤心和悲痛(在我的新交响曲中,有一处地方,我想已经很好地表达了这一感觉);而且是一种模糊的恐惧感,只有魔鬼才知道还有什么。身体方面的症状是肠胃底部的疼痛以及腿部的酸痛无力。当然,这肯定是我最后一次经历所有这一切。从现在起,只要有一大笔钱,我同意去任何地方而且不会超过三天。……

克林

.8.3(或2)

在给莫德斯特的最后一封信中,我抱怨说你不想了解我,现在他也沉默无语了,和你那群人的所有联系也完全中断了。……

让我伤心的是你对我如此不感兴趣。你难道真是一个顽固强硬的自私自利者吗?不过,原谅我,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想敬献给你的这部交响曲(现在我已经不怎么确定)正在创作过程中。音乐让我很高兴但对乐器并不完全满意。它并不像我希望的那样问世。如果这部交响曲被辱骂或不被赏识,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所以不必奇怪——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我确信这是我最好的作品,尤其它是我所有作品中最真诚的一部。我爱它因为我还从来没有爱过我的音乐孩子。

……八月底,我还要出国一周。如果我能确定九月份时你还在韦博伏卡(Verbovka),我很乐意月初时过来。但我对你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用我所有的爱拥抱你

彼得·柴可夫斯基

谨纪念伟大的柴可夫斯基诞辰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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